浅析东野圭吾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以《白夜行》和《幻夜》为例文献综述

 2022-07-23 03:07

有关国内对东野圭吾的研究中,李晓红在《东野奎吾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分析》中提出,东野圭吾小说的魅力所在是具有独特的作品风格和丰满的人物形象。其推理小说中有如此多的女性形象, 而且在故事情节中发挥举足轻重作用的作品是少见的。并且,在东野圭吾作品中“恶女”排名第一的唐泽雪穗的形象塑造方面,作者用了很大的篇幅建立起了一个外表美艳却又内心冷血的蛇蝎女性形象。对过去,雪穗抱有深深的自卑情结,所以她努力要进入上流社会,要成为所谓的“精英”中的一员,在实现理想的过程中,任何阻挡她前进的绊脚石都会被她扫清,不惜一切代价。这样,雪穗最终走向了越来越黑暗、越来越极端的道路,她就像在极夜盛开的“恶之花”一样,表面绚烂,里面已经完全腐烂。这种“恶女”形象与传统印象中作为男人点缀的日本女人大相径庭,展示了新一代日本女性的风范, 她们不再是压抑自己感情,逆来顺受,依靠男人生活的傀儡,这样的女性形象栩栩如生,充满魅力,整篇小说读下来让人对她们又爱又恨。

常婷婷在《东野圭吾推理小说为何风靡于中日两国-以lt;白夜行gt;,lt;嫌疑人X的献身gt;为例》中提出,东野圭吾后期作品笔锋愈发老辣,情节跌宕诡异,擅于从极不合理处写出极合理的故事,作风逐渐超越传统小说。如《白夜行》中的雪穗,她看到亮司冰冷的躯体躺在路上,却冷冷的说出“我不认识他”,这种爱情的错位不同于以往的欢喜结局,以“遗憾”收场。东野圭吾的这种“缺憾的完美”的故事情节设计和环境渲染,把残缺美完全写到每位读者的心中。而一般的推理小说,作者往往倾向于伸张正义、惩罚罪犯等,读者们会惊叹于这种推理小说中的作案手法,留在脑中的是感官刺激,,但读完《白夜行》和《幻夜》,我们会惊叹、震撼于两位女主人公的人性流露,会对于暴露于阳光下的她们的阴暗面存有兴趣。

金涛在《东野圭吾文学作品中恶女形象研究》中提出,雪穗刚出场时的许多性格特质,如漂亮的脸蛋、优雅的气质、待人接物等,宛如天使一般,但随着故事情节发展,我们能知道,正是她这些天使般的优点,帮助她成为了不折不扣的恶魔,也促成了她的悲剧命运。她可以随意的除掉或用别的方式来对付所谓对自己有危险的人,即使是对未成年少女也不留情。并且,在日本女性比男性地位低下的这一社会背景下,雪穗这个人物恶魔的一面更是有其必然性。

《日本国语大辞典》对“恶女”一词的解释为:1貌の醜い女(丑女人);2心の悪い女(坏心肠的女人);3男を魅了し、堕落させるような小悪魔的な女性(魅惑男性,使其堕落的小恶魔般的女性)。田中贵子在《悪女論》中阐述道:“要被定义为lsquo;恶女rsquo;,必须符合以下两个条件:一是,政治性的权力,或者是学术性的权力,不论是什么形式的权力,都会被其牢牢掌握在手中,或者是其出现在权力者的周围干预权力的实施;二是,必定会在与男性的关系中体现其女性价值。”而《白夜行》和《幻夜》中的女主人公既符合辞典中的2、3项解释,又符合田中贵子阐述的条件,是名副其实的“恶女”。东野凭借一支生花妙笔,在《幻夜》中细致入微地刻画了一个的带着面具的黑天鹅的女性形象。故事主线是,雅也一直被美冬所说的“将来”所迷惑,帮美冬做事,最终看清美冬时也命丧黄泉的悲剧,将法律的苍白与人性的复杂描摹的淋漓尽致,给读者带来强烈的心灵冲击。

田中美津也在题为《女性解放への個人的視点》的文章中写道:“女性解放一词有着明显的让人讨厌的印象。虽然这么说不一定合适,但一说到这个词,就会使人想起举着标语牌游行的主妇联合会的大婶们。而这又让我们想起明治以来女性解放的女斗士们不男不女的、带有歇斯底里色彩的形象”。而《白夜行》中的雪穗和《幻夜》中的美冬都是经济和人格双重独立的女人,具有雷厉风行的性格特点。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一直默默努力;她们头脑敏锐,做事冷静,能够长期耐心细致地去制定并实现自己的计划,也是当代日本女性解放的体现。

通过对上述部分作品及相关文献的分析,可以了解到不论国内还是海外的研究,都不光停留在小说本身及作者的研究上,更研究了其社会意义,但对作品本身创作特点的研究较少。本文是通过分析东野圭吾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以《白夜行》《幻夜》两部推理小说为研究对象,在之前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东野圭吾推理小说的女性人物特征进行研究,以对立的形式深入分析作品的人物特点、现实性等,来研究东野圭吾以女性为主题的作品的文学价值。在考察作者小说的写作特征的同时,对比分析东野圭吾对女性形象描写的笔触,帮助读者更好体会其笔下人性的复杂。

资料编号:[83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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