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综述
在中国的诗词发展历史上,李煜和李清照是具有代表性的婉约词大家,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二人在命运上有十分相似之处,这造就了二人词风上的相同之处,同时又存在着些许不同。
对二位词人的生平及作品的创作风格、艺术手法、抒情方式等的研究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学术热点,尤其是20世纪以来更是受到众多学者的重视,研究成果或是单篇论文,或是专著,为数众多,可谓特别的全面与深入。笔者在收集、整理和研究图书馆和网络上大量资料的基础上写成了本文。本论文的写成,这些参考文献功不可没。除了构成论文坚实的基础外,它们让我更进一步地了解到二位词人的作品的魅力以及其对后世词家创作的影响。通过本文对二位词人词风异同的比较,不仅可以充实并提高专业知识,更能走近那段历史、古代文人的内心世界以及他们精妙的写作手法,这对我们阅读赏析文章、创新写作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国内对二位词人的研究,可分为两方面。一是结合具体作品,对二位词人作品的创作特色、蕴含的思想感情等进行分析。二是从整体上把握,从意象、艺术手法、抒情方式等角度切入,纵向研究作品中的深层内涵。国内外作品主要都是从作品入手,结合时代和文化背景,分析研究作品的创作特色,及其对后世的影响。
结合具体作品,对二位词人作品的创作特色、蕴含的思想感情等进行分析的参考文献,如蒋昌鑫(2014)在文学教育(上)发表的《从〈虞美人〉看李煜词的真情》,引王国维对李煜的评价:“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人间词话》),通过对“词中之帝”李煜,这一旷世俊逸的才子,才华绝代的佳人,天资聪颖的巅峰者的作品的具体解读,分析具体意象的深层含义,体现出词人创作中体现的愁绪。此外,还体现出李煜的多才多艺,在各个领域均有造诣,抒情毫无遮掩矫饰,毫不矫揉造作,虽阅世甚浅,但不失纯真放任。又如李新艳和丘磊(2010)在文学界上发表的《独上西楼,处处皆愁——简析李煜〈相见欢〉》,借宋黄昇《花间词选》中“此词最凄婉,所谓lsquo;亡国之音哀以思rsquo;。”,以《相见欢》为例分析李煜词中对“愁”的表达,《相见欢》中的景物意象寓意着忧愁,古典诗词中西楼、残月、梧桐、清欢都寓意着凄凉、哀婉、忧伤、悲愁。下阕词人直抒心中的离愁,欲说还休,曲折压抑的千愁百结胜于痛哭流涕,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普遍性,使读者产生共鸣。
此外,对于李清照的具体作品的分析的参考文献,如张丽珍(2018)在湖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上发表的《李清照词中的“酒”与“愁”——以〈醉花阴〉〈声声慢〉为例》,从两首词入手,第一部分分析《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声声慢》(寻寻觅觅)两词中的“愁”,两词所抒写的虽然皆为“愁”情,但两首词的情怀却大为不同,《醉花阴》中的“愁”是个人的,是小情怀;《声声慢》中的“愁”是家国的,是大情怀。第二部分分析了“愁”与“黄花”和“酒”,《醉花阴》《声声慢》两词中有两个共同的意象——“酒”和“黄花”。词人选用这两个意象,既表达时令,又表达心绪。在古典文学作品中,“黄花”常用来烘托孤居、送别的凄冷氛围。《醉花阴》中的“黄花”与“佳节又重阳”相扣合,按传统习俗,重阳节是踏秋、登高、赏菊的时节。词人本该与丈夫携手踏秋、登高、赏菊,然而此时有的只是对丈夫的无限 思念。作者以为,此时词人喝的酒不应该是苦涩的,而应该是有几分甜蜜。这种心态、情态,就是贵族阶层的休闲生活。而《声声慢》中“酒”和“黄花”远比《醉花阴》中所承载的内涵要多得多。此时的孤独已经不是丈夫不在身边的那种寂寞,而是一种阴阳两隔的旷世凄苦。同样,《声声慢》中的“黄花”也非《醉花阴》中黄花。此时的“酒”与“黄花”承载着国破家亡的仇恨、身世飘零的凄婉、夫丧寡居的 孤寂。如果说在《醉花阴》中,词人只是觉得“销魂”,那么在《声声慢》中,词人的魂魄怕早已随国破、家亡、夫逝而去了。故而《声声慢》中的“愁”较《醉花阴》词中更为浓重,更为凄惨。第三部分分析了“愁”与“梧桐”和“雁”,在古典诗词歌赋中,“梧桐”和“鸿雁”这两个意象常常被文人用来遣愁,用来烘托、渲染孤独忧愁和离情别绪。该文献通过对两首词的分析,探究了词人的时代背景、人生阅历等变化对其词作风格的影响。
从整体上把握,从意象、艺术手法、抒情方式等角度切入,纵向研究作品中的深层内涵的参考文献,如尹悦琦(2019)在汉字文化上发表的《南唐后主李煜词对后世的审美启示》,则是从思想影响与审美影响两方面探讨了李煜词对后世词风之影响。从思想影响方面,通过分析李煜的避世心态,表达其对后期的张志和等人隐逸生活和躲避祸患的心态与词作的重大影响,他的避世不仅仅是加剧了自身人生的悲剧,同时也从一定程度上成就了后世词坛的辉煌,影响了词风的转变;除此以外,还分析了李煜的赤子之心,影响了清初的纳兰性德,在他的词中对生命的理解与感悟,与李煜后期不幸之作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对自己的感情毫无保留的宣泄,直抒胸臆的表达形式改变了原有的抒情风格,对于后世具有重要意义。李煜用词中的挚诚,感染着身后的人们,让世人体会到他的至真至诚。从审美影响方面,李煜前期词受到身世情况和花间词派的影响,大都是无病呻吟和风花雪月的爱情词。但在李煜亡国的后期词中,他一改前期花间词派诗庄词媚之风,转而变成多刻画现实,直抒胸臆,影响了整个宋朝乃至后期世人。作者分为写作方式与题材选取和词的领域与词的结构两方面的影响分析了李煜词对后世词风之影响。
又如康建鑫(2019)在名作欣赏上发表的《李清照词中花之意象》,李清照词作的语言清新流畅,写花以极贴切的比喻、比拟、夸张,创造了工丽、明朗、妙趣横生的语言风格。她写暮春初夏的景色用“绿肥红瘦”,便把生机、色泽和作者的关切都表现出来了,造语新奇。虽是平常语言,凝练却不失自然,用浅俗之语,发清新之思,是“易安体”的主要特色。可以说,“花”在李清照的词中作为一个独特的艺术形象,有着独特的艺术魅力,它与词人本身的命运经历息息相关。该文献分别从李清照作品的前后期分析,前期清新爽朗、婉约隽秀,后期悲愤苍凉、沉郁凄怆,达到了感人至深的艺术效果。又将其写花词分为三阶段进行分析:少女时期、少妇时期、晚年时期,这正与花开花谢,繁盛枯萎相暗合。从李清照对花的意象的描绘上,能体验到她的内心的情感:她在早年抒欢乐之情;中年抒离别之情;晚年抒忧凄之情。通过研究李清照词对花的格外关注与热爱,映射出她丰富多情的内心世界。此类的文献还有如关辉(2019)在基础教育论坛上发表的《浅析李清照词的独具匠心的艺术特色》、刘廷富和陈雪萍(2016)在名作欣赏上发表的《愁情瘦境,清淡风流——由李清照词的语言特点看其审美追求》、吴嘉敏和木斋(2015)在长春理工大学学报上发表的《浅析“帘”意象在李清照词中的运用》和姜云霞(2013)在现代语文(学术综合版)上发表的《半瓣花上说人情——李清照词中“花意象”浅析》等。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文献将二位词人与其他词人进行比较分析,如陈静在名作欣赏上发表的《同“梦”不同情?——温庭筠和李煜词中梦意象的比较》,二位词人的词作中都大量使用梦意象,该文献分别从温庭筠与李清照词中的梦意象分析,关于温庭筠词,又分为伤春相思之香梦、久忆失落之残梦以及悲士不遇之迷梦;而李煜词之梦意象,又分为男欢女爱、离愁相似之春梦,回忆往事、怀念故国之伤梦以及白云苍狗、命运难测之幻梦,总结出二者虽然都是通过梦意象来抒情,但由于各自的身份地位、人生遭遇不同,所表现出来的情感、风格也迥异。此外,还分别从内容、情感基调和抒情方式三方面比较了温庭筠和李煜词中的梦意象,表现出二位词人以“梦”这一意象抒发感情时的不同之处。又如张美玲在河西学院报上发表的《柳永、李清照词之意象比较》,二人无论是离别时的难舍难分,还是离别后的相似哀叹,都各有特点,这与意象的选择和运用有密不可分的联系,通过柳永与李清照的离别词和相思词所用的意象与所体现出的情感特征的相似与不同,分析他们各自的特征与表达方式;此外,还分析了两位词人的都市词,由不同的心境,选取的意象都表达出了作者不同的情感;与此同时,该文献还探究比较了柳永词与易安词中意象的“隔”与“不隔”,体现各自独有的特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