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美学视域下的小学散文阅读教学研究综述
摘要:接受美学打破了传统文学研究理念中关注作家、作品的局面,强调读者在文本接受中的主体地位以及读者对于文本潜在意义实现的重要性,这对改善小学散文阅读教学现状具有积极的价值、意义。本文将结合国内外相关文献,从接受美学、接受美学应用于语文阅读教学和小学散文阅读教学等三个方面进行综述,以更好地展开接受美学视域下的小学散文阅读教学研究。
关键词:接受美学;小学语文;散文;阅读教学
一、文献综述
- 关于接受美学的文献研究
- 接受美学的理论来源
关于接受美学的理论来源,国内外学者的观点可归纳为以下几点:第一,伽达默尔(Hans-Georg Gadamer)的解释学。比如,接受美学代表人物汉斯·罗伯特·姚斯(Hans Robert Jauss)提出的“期待视野”这一核心概念是对伽达默尔“视域融合”论的借鉴,而“视域融合”论又是伽达默尔在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理解前结构”论的基础上发展形成的。[[1]]第二,罗曼·茵格尔顿(Roman Ingarden)的现象学。接受美学代表人物沃尔夫冈·伊瑟尔(Wolfgang Iser)提出的“未定性”、“空白”等概念来源于其提出的“具体化”概念。[[2]]第三,皮亚杰(Jean Piaget)的发生认识论。国内学者戴茂堂提出接受美学的三重背景,即社会背景、哲学背景和文学背景。哲学背景中除了现象学哲学美学和解释学哲学美学外,还加入了皮亚杰的发生认识论。接受美学强调用运动、发展的眼光去历史地阐述文学作品价值与功能、意义与效果的主要观点就是受到其影响和启发的结果。其中文学背景包括俄国形式主义、布拉格结构主义和文学社会学等,这和霍拉勃(R.C.Holub)等国外学者的观点相似,可归于第四点。[[3]]还有学者认为,马克思生产理论启发接受美学将作者、作品、读者作为生产者、产品、消费者,置于交往动态关系中去考察。姚斯对此也曾有所说明:“在马克思主义方法与形式主义方法的论争中hellip;hellip;我尝试着沟通文学与历史之间、历史方法与美学方法之间的裂隙,从两个学派停止的地方起步”。[[4]]总之,接受美学的理论来源极其丰富,接受美学从对众多派别理论渊源的辩证综合中走向独创。
- 接受美学理论的内容研究
接受美学的主要代表人物是姚斯和伊瑟尔,他们摆脱了“作者中心论”、“作品中心论”的束缚,强调作者与读者之间的相互作用,本文与读者之间的对话,认为读者对本文的建构文学作品不完全是读者的主观产物,而是二者的交融与结合。国内外关于西方接受美学理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审美主体的“期待视野”和文学作品的“召唤结构”上,宏观上讲,为读者立场。国外对此的研究成果没有国内多。
- “期待视野”。关于“期待视野”概念的理解,国内外学者观点大体一致,姚斯对读者的“期待视域”的分析就是对读者的理解的“先结构”的分析,[[5]]“期待视野”的重构在于读者对作品的新解释。国内学者袁世硕究其历史背景,从文学史的角度对“期待视野”做出了阐释,根据姚斯“接受了历史不具有历史客观性,所有的历史都是效果史”的理论,他指出,文学接受之维的文学史就是要把握、描述读者“期待视野”变化的历史,并对“期待视野对象化”的三个途径、作品与“期待视野”的关系及姚斯对作品与“期待视野”之“距离”的表述进行了分析,比较全面地概述了姚斯对于“期待视野”的看法。[[6]]朱立元在姚斯“期待视野”的基础上丰富了“期待视野”的内涵,把“期待视野”归纳为世界观和人生观、一般的文化视野、艺术文化素养、文学能力四个层次。[[7]]
关于“期待视野”概念的应用,国内外研究有的围绕文学作品展开,比如国外学者 Thiselton AC[[8]]、Jay J[[9]]阐释了“期待视野”对《圣经》的影响,国内学者史歌论述了村上春树小说与中国读者“期待视野”的关系,[[10]]茹金水、王利娟分析了莎士比亚作品《奥赛罗》的叙事艺术与读者“期待视野”的契合度[[11]]。有的围绕影视作品展开,例如,陈旭光通过比较欧美与亚非电影市场受众的“期待视野”,更好地推进中国电影在美非市场的推广,[[12]]陈丽从观众“期待视野”的角度分析了电视剧《平凡的世界》,得出广受好评的原因[[13]]。有的围绕文学翻译[[14]]、译者读者[[15]]展开,还有学者分析了姚斯的“期待视野”对舞蹈创作的影响。[[16]]关于“期待视野”的应用,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领域即教学,如语文阅读教学[[17]]、英语阅读教学[[18]]、思想政治教育[[19]]等。关于“期待视野”在语文阅读教学方面的应用,笔者将于第四板块着重分析。
- “召唤结构”。“召唤结构”这一概念最初是由伊瑟尔在《阅读活动——审美反应理论》一书中提出,指向文学作品中意义的不确定性,赋予读者参与创造作品意义的权利,主动召唤读者进入其中,联系自己的“期待视野”,对“空白”进行填充,[[20]]通常与“空白”、“未定性”等概念一起论述。国内外对这一概念本身的理论性研究比较少,国内学者潘智彪受“召唤结构”的启发,从心理学、哲学解释学的方法对文学接受的复杂性和多维性进行了较为全面、清晰的理论描述[[21]];贾海燕比较了中国古典诗学中的“补白”与西方接受美学中“召唤结构”的异同;[[22]]进而,有学者对接受美学的中国化进行了研究,杜莹杰探究了“召唤结构”对陌生化艺术开拓的意义[[23]]。伊瑟尔在其著作中对此的阐述比较明确,因此,国内外研究一般是结合具体案例进行具体分析。
国内外对于其应用的研究领域集中在对文学作品“空白”的填补上,一是单纯分析一部或一类作品,多为文学作品,也有涉及影视剧、戏剧等,比如Castleman Michele运用“召唤结构”分析斯普林格·纳图的儿童文学系列作品[[24]],国外学者KOR探讨了将基于接收理论的受众研究方法整合到修辞受众的当前概念中的意义[[25]]。二是比较分析不同作品的“召唤结构”,比如张荣凡根据作家舍伍德·安德森的小说《林中之死》和鲁迅的小说《祝福》的相似处与差异点,运用“召唤结构”对二者进行了对比研究[[26]]。同样,对于如何运用文学作品的“召唤结构”更好进行语文教学,笔者将于第四板块着重分析。国内外对于“召唤结构”的研究成果较为丰硕。
- 接受美学的意义及局限
接受美学的提出颠覆了传统文学研究理念,从一个全新的角度诠释了“文学接受”的内涵,它的意义可概括为以下两个方面:一是读者理论,接受美学将读者置于中心地位,认为读者既是文本意义的接受者,也是创造者,阅读不再是被动地接受,读者的参与使文本的存在价值及意义得以延伸与发掘[[27]]。接受美学将文学研究的注意力从作者和文本的关系转移到了文本和读者的关系上,特别是小说这种叙事文学如何实现文本与读者的交流,进行了相当精细的研究。和多注重作家审美创造的传统文论不同,它主要研究并初步建立了比较系统的读者审美学[[28]]。二是文本理论,可分为宏观角度的文学史和微观角度的具体文本两个方面。“文学的历史性准确地揭示了历时性与共时性的交接点”[[29]],成功的创作必然是那些能够充分调动读者审美积极性的作品,“作品的意义只有在阅读过程中才能产生,它是作品和读者相互作用的产物,而不是隐藏在作品之中、等待阐释学去发现的神秘之物”[[30]]。本文可通过各不相同的方式得到读者的具体化,读者通过对“空白”的填补重新激活了文本的生命力。国内学者童庆炳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第一文本”和“第二文本”的概念,[[31]]接受美学重视读者在阅读时生成的“第二文本”。国内学者姚文放指出,接受理论的贡献在于表现出一种凝练批评范式的理论自觉,奠定了接受理论在20世纪美学史、文论史上的重要地位。[[32]]国内外关于接受美学意义的研究多表现在接受美学对于某一事物的启示上,大致可分为文本生成、文学欣赏、文学翻译、具体教学四个部分。还有学者论述了接受美学对中国文学史研究的启示等。[[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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