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小说研究综述
摘要:眼下针对张洁展开了各项专题研究,各类成果齐出,但与多类型体系化和获得普遍广泛的公认之间仍有一段距离。有鉴于此,本文拟从创作时段及时段研究综述、人性与生活的结合建构、专门化、归类化研究、比较研究和多角度研究等方面入手,对现有的研究结果做一分类整理,并在此基础上为寻求理想的研究方向与空间而努力。
关键词:张洁、小说、文学研究、综述
张洁是新时期文坛上一位具有独特风格的女性作家,她的作品一经发表,便以其洁净典雅、清新抒情的特点被评论界和广大读者所重视。评论界在历史的长河里,对张洁的研究已经涉及到了方方面面,不再拘泥于文本本身,而是将其与生活、与更多其它领域进行联系。随着张洁本人写作的不断深入,围绕其小说所展开的多方研究与探讨也备受瞩目与肯定,但相关研究的细致性与完备性却仍有不足,仍存在许多值得钻研讨论的问题,如对于张洁小说中知识女性书写这一块的研究依然存在些许空白。有鉴于此,本文将就目前学界针对张洁的相关研究成果与态势作一分类总结、归纳分析,以探索出进一步补足的空间与方向的可能性。
一、创作时段及时段研究综述
在各类围绕张洁小说研究的活动中,评论界倾向于将时代划分作为张洁小说研究的标准。一方面,这是基于张洁小说创作风格、创作内容的异同的客观事实;另一方面,早期研究者们在时代划分的标准下将张洁小说已进行了部分研究,后来者也基于这个标准进行新的研究,标准不易变化,而这样的标准下,对张洁研究也不断深入,取得了一定成就。
评论界将张洁的创作大致分为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978年到1985年,在这期间她创作发表了《爱,是不能忘记的》、《从森林里来的孩子》、《方舟》、《祖母绿》、《沉重的翅膀》等一系列短中长篇小说,在文坛上引起了相当热烈的反响。“文学的少女时代”是批评界给张洁这阶段文学创作的评价。第二阶段是1986年到1993年,在这期间,张洁的创作明显减少,七年的时间只创作了《他有什么病》、《日子》、《上火》和《红蘑菇》等几部中篇小说和一些散文、随笔,这时候张洁的笔调己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创作风格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审丑已成为她这个时期的创作主题。曾经优雅纯情的张洁变成了一个执著于内心宣泄、以变形的文学眼光和荒诞形式把握社会人生的女狂人。八十年代中后期以来,批评界对张洁的研究冷淡多了。这一时期的批评家们多数是针对张洁小说中一些现代意识来进行批评的,对文本的解读也是随着新时期文化语境的演变而变更的。第三阶段1993年到2003年,这个阶段可以说是张洁创作的平静期,《世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的问世,我们看到的是张洁与母亲的共生固恋,青年批评家王绊说“当最深的爱恋一一母爱,因着母亲的与世长辞而永远地失去当一生追寻的摆脱苦海的方舟,因着母亲永远的离去再也无处寻找,这意味着她己经走到了自己人生情感的极致大限,大限出后的情景犹如绚烂之极必归于平淡”,随后便有了《无字》。《无字》被评论界认为是张洁用文字为母亲竖起的一座纪念碑,也被看成是张洁创作阶段的里程碑。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专家学者在文本细读的基础上将对张洁小说的研究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如谢冕率先对其处女作《从森林里来的孩子》做出了评价与肯定,认为它“浸透我们这一代以及比我们年青一代的哀伤和欢乐的泪水”。学者对《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祖母绿》等重要作品进行了专题讨论。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发表之后,评论界于 1981 年、1982 年分别召开了“对于张洁创作的探讨座谈会”等。耳顺之年张洁发表了《无字》,展现了其强大的创作生命力,这部小说问世后,学术界评价很高,李敬泽将它与《浮士德》相比,唐韧将它与《安娜·卡列尼娜》相提并论。王蒙站在客观的角度评价这部巨著,既肯定《无字》是张洁“用生命书写的,通体透明、惊世骇俗”的一部力作,但同时也指出书中充斥着太多的愤怒与怨恨等弊端。周志雄《解读lt;无字gt;的意义和叙事立场》从作品主题和叙事艺术对三卷本《无字》进行深度解析。而《捕影而飞者——读张洁长篇新作lt;知在gt;》《追问存在的真相》《重复的作品——论张洁的长篇小说lt;灵魂是用来流浪的gt;》等文章是对张洁晚近小说的探究。虽然这些研究都没有涉及到专门小说时段的界定,但无疑也都是时代划分标准下的指导产物。
- 人性与生活的结合建构
提及张洁的小说,读者脑子里蹦出的词语常常是:人性、女性、痛楚、悲剧。专家学者也是读者中的一员,先阅读而后思考,张洁小说中关于人性的书写是专家学者较为深掘的一个点,但人性的描写往往是抽象的、不具体的,张洁的小说中却多处都将这种人性隐藏在生活背后。张洁的小说是人性的抽象与生活的具象的结合,也是生活的客观与人性的主观的结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