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求是研究文献综述
摘要:从1996年正式发表作品到2008年第一部长篇小说《零年代》,钟求是完成了一个作家由起步走向成熟的阶段。然而,学术界关于钟求是小说创作的研究并不多,其中,长篇小说《零年代》的评论占了相当一部分。综合来看,这些成果主要是对钟求是创作艺术的研究,包括语言、情节、叙事、人物刻画等方面。此外就是对钟求是作品中生存和逃离两大主题的研究。但是目前学界对他创作价值和问题分析并不充分。
关键词: 钟求是研究;《零年代》;叙事;综述
- 引言
钟求是是一位创作数量不多,却形成了自己独特创作风格的作家。从1996年正式发表第一部中篇小说《诗人匈牙利之死》到2008年第一部长篇小说《零年代》由人民文学社出版,他的创作逐渐走向成熟。以2003年成名作中篇小说《谢雨的大学》发表为界,我们可将其创作分为准备期与成熟期。由于钟求是以创作中短篇小说为主,所以有关钟求是作品的研究文献数量寥寥无几,其中对钟求是长篇小说《零年代》的研究更是占了大部分。本文致力于从作家的的地域写作、钟求是小说逃离主题和《零年代》研究等几个方面对相关研究成果择要分析。
- 正文
- 关于地域写作的研究
在《人的内心辽阔而诡幻——钟求是访谈》中,钟求是提到目前为止,他的小说背景主要设在当下和七八十年代两个时间段,而写七八十年代的那些作品都是以南方小镇和童年记忆为背景创作而成。钟求是称: “作为一个南方作家,身上的细腻与生俱来,缺少的往往是野性。我希望自己找到一种细腻又有穿透力的叙述方式。我很注意去探摸人的内心深处隐秘的东西。人的内心是个辽阔而诡幻的世界,存在着广大的未知领域,值得我们去行走,我想这也是一个南方作家所擅长的。”[1]在钟求是的自述《故乡的维度》中,他提到:“现在我知道,故乡是可以携带的。因为携带者,离乡者就永远无法离开故乡了。我认同这样的表达:故乡不仅是地理学上的一处场所,更是精神学上的一个空间。对一个写作者来说,它使精神扎根的地方,是展开想象时的一个重要的维度。”[2]在《小说的可能无处不在—钟求是小说三人谈》中,杨剑敏认为:“钟求是的小说里很难见到温情。他或许会在每一篇小说里给你一个散淡的,平静的,“南方”式的开头,但在小说的后半部分,他一定会用残酷的情节来震撼你的心灵。“[3]可见,钟求是的创作与南方地域带给他的影响密切相关,因此研究他的小说,也不能忽略了地域文化背景。
(二)关于小说叙事的研究
刘浩在《地域文化观照下的南方写作—钟求是小说论》中提到:“除了对逃亡与生存两大主题的由衷偏爱外,悲剧叙事也是钟求是小说长期以来的美学追求。在他的小说中,无论是对生存主题的细致刻画,还是逃亡主题的醉心书写,透过细腻、节制的文字我们看到是作家对人生、人性幽暗领域的执着探寻,随着一个平静的、“南方式”的开头而来的是感伤的层层叠加和人心的撕裂之痛。“[4]与之相对的有刘树元的《现代生存焦虑与尴尬的艺术视像—论钟求是小说悲怆的喜剧精神》中提出:“同时,他(钟求是)的作品再现了很令人尴尬的真实场景,包含着更多的富于喜剧精神的理性思考。在这种喜剧精神中,推崇具有创造性价值的游戏精神,鼓励生命力自由挥洒、自发创造,它使主体能乐而忘忧、无拘无碍地展示自己作为生命个体独特个性和追求。”[5]东君在《缝隙与转角—钟求是小说论》中认为钟求是的叙事是倾向于现实主义。“在小说中,钟求是一直致力于语言的准确和内心的真实。他的文字逻辑严密、条理清晰,不允许自己由于怠惰而出现丝毫含混的表达。他遵循的是现实主义的叙述规范,很少会借用现代派那种跳宕的叙事手法,巧妙地绕开一些难点。”[6]吴玲在《死亡叙事的模式与悖论—以钟求是短篇小说〈星子〉为例》中提到:《星子》这篇小说从自然生理、个体心理、社会安排和宗教哲学四个角度对“死亡”这一文学母题进行了独特叙述,表达了一种生死之间需要过渡的生命完整意识。通过对生理角度和精神角度的描写,死亡这样特殊的双重叙事模式在《星子》里得到实现。[7]这些成果从不同侧面分析了钟求是小说叙事的情感特征与精神特质,而钟求是小说叙事方面的研究还有许多可以挖掘的地方。
(三)关于逃离主题的研究
